其實剛進來一兩天,真的很難想事情,就算看著天空或樹葉,很努力地在心裡默唸「好!要來想些什麼!」但是不到兩秒,就又開始在想棉被折法啦~長官講的規則啦~之類的,真的很恐怖!好不容易連續兩天逼自己努力要去想成功嶺以外的事,到了第三天,一些對這個世界的看法和判斷,才開始從腦海裡自由地冒出。
以下,是我在空閒時間,像少年Pi一般在軍歌和口令的汪洋裡努力抓住即將被沖散的腦細胞,所寫下的一些心得,
是在成功嶺的空氣裡寫就的,回到家裡打成文字,分享給大家。
其實剛進來一兩天,真的很難想事情,就算看著天空或樹葉,很努力地在心裡默唸「好!要來想些什麼!」但是不到兩秒,就又開始在想棉被折法啦~長官講的規則啦~之類的,真的很恐怖!好不容易連續兩天逼自己努力要去想成功嶺以外的事,到了第三天,一些對這個世界的看法和判斷,才開始從腦海裡自由地冒出。
以下,是我在空閒時間,像少年Pi一般在軍歌和口令的汪洋裡努力抓住即將被沖散的腦細胞,所寫下的一些心得,
是在成功嶺的空氣裡寫就的,回到家裡打成文字,分享給大家。
在要去當兵的前夕,給了自己這樣一趟旅行,看了很多,也想了很多。
東京這個城市,很喜歡,但同時,也有不那麼喜歡的地方。
一般我都是這麼跟朋友說的:
「喜歡的部份非常喜歡,但不那麼喜歡的部份,也是很不那麼喜歡。」
食物美味,街道乾淨,青年可愛的能量普遍散發在整個城市當中,但是其中似乎也飽含一種壓抑而無以掙脫的力道存在,日本女生很可愛,也是我的菜;但,高樓大廈以一種欺負人的姿態群聚、聳立,人與人之間不互不侵犯同時努力地保持禮貌,阿哩嘎都溝哉以嗎斯,新宿歌舞伎町你只要獨自站立一秒鐘,就會有頭髮刺刺的少年圍過來問要不要 SEX(他們的發音是 塞渴暑)…
方圓五公里內就能感受到這個城市巨大的反差,在建築設計上,高低錯落,生活的人們在經濟上,高低錯落,正妹與非正妹,也一樣高低錯落,總之,就是既豐富、又努力,卻又同時撇不開那種到處錯落的複雜情感,很難三言兩語或者三天五天,就能好好描述的這樣一個城市。
星期一就要去當兵了,
那就像是暫時要去平行宇宙一般的旅行,一個無腦的宇宙。在去當兵之前,除了大腦卸載之外,順便也讓一些事情卸載了
體重卸載了,事先喝了大約三個禮拜份的珍奶;
情感,卸載了;
公司,卸載了,
卸載,是為了將來要盛裝更多的東西而存在的吧。
期望在一個不算短的卸載假期(兵役)裡,不要卸載太多我的思考,我的能量,也應該不會卸載我對東京這個城市的理解,與更多的好奇,期盼未來能有一天,再回到那裏,也許箱根,也許輕井澤、下北澤,也許就是原來走過的這幾個地方,再用單車騎過一遍,那麼東京的微風,或許會再多告訴我一些什麼吧。
這就是我想說的事,
關於東京這個城市,與我。
以上
dAb 於 2012.12.09
剛剛去拿送洗的衣物,店裡的28吋舊型平面電視,正對著它的主人,背對著電視專心熨燙襯衫的黑道老闆娘,放送著日本地震,以及可能來臨的10級巨震的消息。
我站在電視前看傻了,地震專家的呼籲和警告,搭配著311的海嘯畫面,心裡覺得很難過。
剛去過日本,東京,那是一個令人又愛又害怕的城市。食物很美味,有很多 Old Fashion 老派咖啡廳,街道很乾淨,空氣很清新,照片怎麼拍都很空靈;不過,也才去了五天,就深切感覺到那種在巨大城市底下生活的壓力,一千兩百萬人的大都市,好像隨便路邊開一間小店,都會有多餘的人進來消費,走在渋谷、原宿、銀座街頭,那種超乎一般都市的高樓密度,和高反差的都市設計(新舊混雜,高低錯落),形塑了整個東京。我抬頭看看仰角九十度還看不到頂的,有著黑壓壓的玻璃的大樓,突然有種『連路旁的大樓都在欺負我』的感覺,這裡的人們是不是也這麼樣想,一邊這麼地快速地穿越大樓們居高臨下的視線呢?這種感覺,在雨中的銀座,尤其強烈。
不只是都市、工作和欺負人的大樓給予東京人壓力,原來還有著自然力量無時無刻的威脅,看著電視新聞的我,深深為日本同胞(巨觀角度下的人類同胞)感到佩服和憂心。如果說,這個世界運作的方式,真的是– 集合眾人的心願,由上帝來分析,並透過無比巨大卻又迅速計算的 Voting System 來決定,那麼,在看著電視新聞報導中,日本地震學家低著頭憂心而又理性地預告可能發生的巨大強震,我的心裡由衷而確實地發出我的心願給那個巨大的 System 和看不見的神,
讓他們、我們、所有人,安安穩穩過個好年罷。
2012.12.8 更新
壹電視專訪了陳同學 16 分鐘,我決定收回先前的 “蠻討厭” 三個字,以陳同學的成長背景和經歷,以及他所努力理解的、努力做過的一些事情,我認為我沒有資格去說太多。
以上。
以下,(是舊的,發表於:2012 年 12 月 05 日 03:59: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