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跨年去!
月份: 2006 年 12 月
2006年歲末的前三天, 我在發燒中醒來, 掛號中清醒, 吞藥中度過. 一波超強力的流感, 好像讓全台灣都感冒了一樣, 從親人到朋友, 大家的狀態好像只有”才剛好” “才感冒” “好像快要了” 或是 “好像快好了” 這幾種. 天生容易感冒的我, 躲在家裡沒事, 一出門就中標. 而且還剛好是在這麼一個接縫的時間點. 雖然有感冒在身, 但想想人一輩子好像也沒能清醒的度過幾十次這樣的接縫時節, 所以總覺得還提的起勁的話就應該要報告一下.
整個06年應該算是十分精采, 上半年在大風大浪之間結束了博士班一年級的生活. 能夠修習資料結構與演算法之類的高強學問而存活下來, 應該算是值得高興. 過渡到下半年之前, 失去了一樣曾經好像很重要的東西. 七八九月一整個夏天, 並沒有什麼Summer of Love值得歌頌. 下半年進入了博士班二年級, 開始得要認真面對”我正在念博士班”的這件事. 電腦圖學的期中考拿了個七十二, 聽說這大約是平均位置的分數, 在無數的金馬佳片跟情感飢渴夾擊之間, 還能夠已全然不理工的頭腦幹掉幾個全台首學的英精份子, 實在忍俊不住要在這個年末清算的時節拿出來說說嘴. 雖然這種平均上下的成績好像暫時對我的資格考一點幫助也沒有, 真正掛牌博士所需要的四科資格考, 目前依然全數掛零.
直至歲末之前數日, 大寶的部落格出現了兩段狀似文藝的篇章, 假文假藝的近萬字, 其實描述的不過是在10分鐘之內發生完了的事情. 雖然真懂文藝的人可能瞄個兩眼就能夠戳破那遍佈贅詞的文章實際上根本一毛不值, 但對我自己來說, 總算是個突破性的嘗試. 說不定未來會有更多有趣的東西出現在這個地方.
轉眼間就要到了07年, 算一算, 再過三年就要10(唸做一零)年了呢. 個位數的年尾變成了兩位數, 總覺得到了那樣的時間點, 人類就好像邁入了未來世界一樣, 2010年的大寶在做什麼, 你們又都在做些什麼呢? 林志玲是不是真的會想要嫁給我, 而我會不會真的存款只有五萬塊而無法成婚呢? *
接縫報告到這裡, 應該還不算結束, 因為真正的接縫計畫, 也就是12月31號跨年的那一剎那, 我到底會在哪裡, 跟誰在一起, 做些什麼, 在這個moment是連我自己都好奇十分…
…有一種希望不是在床上, 但又覺得在床上度過好像也不錯的感覺(笑).
不希望的部份, 是因為希望感冒不要陪著也跨年了; 而希望在床上度過的部份, 到底是怎樣的心情, 了解我的人應該很容易理解(再笑)…
請先閱讀 前篇: 我認為那是一場戰爭, 而我還沒有贏
時間回到她去如廁的那一段,是的,她下樓應是去了廁所。在那剎然空下的位置失去了重力、毫無防備的時刻,我鼓起了三十歲男人也應該已經要有的勇氣,撕下了筆記本上的一頁,上面畫著的是我桌上那杯經典馬克,隨性描繪又帶點巨細靡遺,還以最迅速的方式加上了一行不得用理性去批判的語句:
我可以想辦法認識妳嗎?
右手小心地帶著可能是未來幸福接點的那一頁紙,左手順路拿了根準備來作鎮紙的木質攪拌棒。我走向左前方的那張桌,情緒緊繃已經沒在顧及顏面,完全無法再去注意哪個老外還是韓國朋友們的眼光如何改變、觀察角度如何隨著我的背影旋轉前進,是不是很驚訝於這個台灣少男到底在做什麼…我已經沒辦法想那麼多。衝了! 放下右手那一頁,左手那一根;薄到幾乎毫無作用的攪拌棒壓在紙張右側那條代表著二十六歲的勇氣的崎嶇邊緣上,自以為好像這個樣子就不會留下搭訕字條顯露的無禮吧。花了大約幾秒的時間,調整一下紙條的位置,不知道為什麼我在這個暫時失去重力的空間底下竟會如此自然沒有壓迫,還是說在這短暫的時刻, 我喧賓奪主地取代了原本重力奇點的角色,整個宇宙的視線會不會開始從失去重心的飄散狀態,再度集中在我的背上? 不管是韓國朋友還是牛仔外套亦或是西洋情聖那一雙眼鏡底下的狐疑視線,至少在這短暫的時刻,我的心思集中在這一方偏黃的環保筆記本紙頁。
向右回轉雖然可以避開與大量視線正面衝突的可能性,不過我還是遵循了右撇子的反射神經,向左迴轉走回座位,這樣的旋轉角度,我只能說,就像世界末日布魯斯威利拋妻棄子衝撞宇宙彗星那麼樣的勇猛,因為這樣一來,即將面對的就是我在這個戰場上的最大敵人,那個老外。我的視線朝下,令人驚訝的是我竟然帶起了微微笑容。嘴角的那個節點朝Y軸一方向上,以不知道B什麼的曲線演算式,帶起了周邊鄰居連結成隱隱的一條微笑線。到底是在暗自估計如果這個時候撞上了歸來的女孩,會是如何難堪? 還是正想像著老外這時到底是如何暗自搥胸後悔為何近水樓臺沒有早一步登天;哀傷自覺所謂空間上再怎麼近水樓臺也都不敵同樣黃皮膚的那一般近,老外優勢在這裡黯然全失。或許我那淡然的笑容可能全就只是對未來的發展感到好奇,不過說了那麼多,想來那應該還是複雜的,不是幾種假設就能描述完全,畢竟人的笑容神妙可以包含了無數的情感,所謂透過電腦視覺的技術,分析出Micro Expression之流者,難道就能夠辨識出現在的我的微笑,包含了五成的好奇,兩成五的好笑,一成六的膽怯,剩下零點八成的民族自信或是優越感? 連我自己都不確定到底剩下來的零點一裡面隱含了些什麼。
這是個故事關於一雙紫色的美麗的雙腿, 以及傾倒, 鬥爭中的星巴克.
我逕自認為那是一場戰爭, 一場關於東洋好人與西方情聖的爭奪故事. 那雙被紫色包覆著的, 腿, 像宇宙重心一般讓星巴克裡的光子全部歪曲到了那裡去, 如果男人們的目光也算是一種光的元素, 那麼我想, 真是集中地有夠厲害的了.
腿的主人, 戴有一頂純白色毛絨質感的棒球帽, 氣質十分又不失自我性格的細黑長髮兀自絲垂而下, 一直到碰了肩線才又以自然的角度收了回去, 那頭髮光澤簡單卻超然地界在低調的黑亮之上、色染的華麗之下. 被髮絲與帽沿圍繞的方寸之間, 隱約可見精俏的五官, 正確一點來說, 應該是細小而巧妙的微微唇翹; 薄而纖細的質感, 讓彈跳在線條間的色澤更顯動人, 真難以想像光線在這樣柔軟的材質上不斷折射、穿透、再折射、再穿透, 何等複雜美妙, 任誰也想要化為光源的一份子, 反射、穿透、再反射. 看不見的那雙眼睛, 恰因為人類神妙的完形機能而好似可以造像一般, 想必也是細緻而迷人的吧.
目光不情願游離開精緻但不精確的面貌訊息上, 接續的深黑色上衣, 是屬於V字領口的款式, 純粹的亞洲膚色, 不黃不白, 就是那種只有在日本卡通動畫裡面才會出現的那種所謂皮膚色. 那等美好膚色的露出總面積, 大剌剌地在矜持的邊緣遊蕩, 誘人的背部肩線與脖頸之間, 是技巧超群的白色綁帶. 那綁帶連著下來的部份會是什麼呢, 再連著的部分又是連著什麼呢? 這秘密只能永遠埋藏在那身黑色的外衣之下了罷.
她一隻手撐扶著因長時間閱讀而有些許疲累的小巧臉蛋, 手臂轉彎處包圍著正巧一塊 純黑 但又些微 隆起 的皺摺, 重力, 時間與光線, 好像在這個位置又曲折地更加嚴重了. 但是當僅存的目光逃離當下的束縛向下游走, 才會知道這整個充滿了連鎖咖啡香氣的宇宙中的重力奇異點, 其實該是在那纖長延續的紫色之上, 與咖啡棕色沙發套布之間的交接位置, 在那裡原本根據宇宙常規以及常識判斷應該得要存在的中間部份, 應該會是某一種什麼顏色罷, 竟似乎被吞噬了一般地完全不可見了. 或許就是這樣子不可見的狀態, 引發了這個文藝空間一整個半邊的傾倒, 而能夠支撐住而不至於讓這個小宇宙倏縮迸裂的, 只剩下看著窗外, 咖啡杯, 行事曆或是熱烈交談中的女性們. 如此難得的在這樣一個時空下, 女人存在的重要性與主觀意識不再容人置喙, 在這空間裡的男人就像失了神魂而無法以意識左右的太空探測船艦, 不自主地撥弄著頭髮, 擠出雙眼皮, 或是一邊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溫文儒雅吞下咖啡, 一邊墜毀在那原本應該有著三種顏色的兩色交會點, 致命的紫, 該死的沙發布, 一雙完美的腿.
時空的扭曲, 一切都得起始於原本要去的課沒去, 要點名的時候應該即時飛奔抵達的沒有來得及抵達, 應該要補點的我卻不想要以這種閃電般出現的方式再去跟老師說我有來;要補點. 所以乾脆就翹課吧. 反正我一直都不是那種重視翹課三次的規定到底已經用掉幾次的人…
很久沒有發表跟吃店有關的文章了. 難道說繼電影看不停, 小說讀不停, 電玩打不停之後, 接下來的是吃吃吃不停嗎?
我是一個很容易看見什麼或聽見什麼 就會十分強烈地想要吃什麼的那種人. 這次的Egg Roll是因為看了村上春樹的海邊的發卡人…是海邊的卡夫卡, 裡面的少年青春洋溢又帶著憂鬱地食著香腸熱狗還有早餐蛋, 當時凌晨不知幾點的我瞬間就好想吃. 思念了好幾個早晨. 今天終於二度光顧The Diner. (第一回是吃漢堡).
我現在缺少的東西, 可能除了勇氣之外, 比較具體的,
應該就是熱情吧.
等待The Dinner的一人座位的同時, 順手買了必備的Pilot 0.3外加一本當週FAMI通. 雖然電玩雜誌好像應該是屬於小朋友跟宅男們的東西, 不過一直自詡為媒體觀察者的我, 偶而買來觀察一下娛樂產業現況似乎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 外加每期都有的兵村通信還有新的布爾本小林的遊戲品酒師單元都是讓我十分佩服的深度文章.
本期FAMI通專訪了人中之龍2的製作人, 名越稔洋. 其實我沒有玩過這個系列. 不過第一次看到這個人的造型, 舊印象深刻, 有種大概一定要長這樣才做的出那種遊戲吧, 的感覺.
懷著 足以讓人灼傷的猛烈熱情 製做著遊戲.
是這篇專訪當中所說出來的辭句, 令我感觸很深. 能夠看著Fami通的電玩新聞感到心有戚戚, 而且還自我省思一番的人, 除了我之外, 大概也不多了吧. (笑)
我想, 如果能夠懷抱如此猛烈的熱情, 應該任何事都可以做的更好吧.
轉眼間, 又要去跨年了.
怎麼說這一年也將會成為難以忘記的一年吧, 不知道會不會忘懷. 所以用忘記就好.
最近繼之前的憂鬱危機之後, 進入了一個新的境地,
電影猛看
小說猛讀
遊戲猛打
就是正事沒做幾件. 自己也覺得奇怪, 不記得以前有這麼需索無度地渴求這些媒體娛樂. 所以是怎麼了嗎?
是突然搞清楚了人生的方向,
還是搞清楚了人生方向的徒然呢?
最接近的推論, 可能還是空了一塊什麼, 我的小小防衛機轉不停想找東西填補吧. 或是麻醉之類的東西.
可能實際也沒那麼嚴重, 不過還是辛苦它了.
糟糕的是,
電影看了, 小說也讀了, 遊戲也全破了,
但是風一吹,
怎麼還是感覺一樣虛虛空空?
難道說是在等Wii? (明明就不是開玩笑的情緒, 還是硬開了…)